董小君：关于案例教学的几点体会
――获国家行政学院2012年度教学一等奖发言讲话（录音整理）
案例教学有三大难题。
第一怎么选案例，选什么案例才能成功。
第二案例文本怎么编写。
第三课堂讨论怎么安排。教授
今天我围绕这三个方面展开。
一、怎么选案例
选择什么样的案例？这是案例教学中老师面对的共同难题。我认为一般符合两个方面基本条件：
第一，选择现实生活中难题的案例。实际上案例有很多种，有成功经验的案例，有现实生活中难题的案例，但是哪一种案例风险更小，根据我以往几次教学体会，我觉得选择难题的案例较好。成功的经验案例不太容易让学员认同，因为我们学员来自不同区域。你认为这是一个成功经验，但是他们说这个经验不符合我的地区，所以不具有代表性。我曾经想如果探索成功经验的案例，该怎么做？这需要做一个板块组合，这个成功经验能不能把全国覆盖起来，我下一步做这个探索，每个地区听到我这个案例可以对号入座，有启发。对于难题案例，学员都有要解决这个难题的想法，他们在研讨中愿意发表自己的见解。
第二，一个好的案例一定要有理论内涵。案例教学是是就事论事，而是以案说理。一旦关注一个案例，首先要想到我所掌握的理论能不能解释这个案例，如果找不到理论解释，就不去开发它。案例教学中，讲理论要达到什么目的？一是启发学员触类旁通，希望学员在工作中碰到类似的难题，都能用这样理论来解释。二是现场将理论转化为实践的技能。
二、案例文本的编写
一个经典的案例文本，需要精心编写。在教学当中案例文本编写要占一半的时间。
案例文本编写有这样几个技巧：一是大小标题的表达要具有冲突性与吸引眼球，有充分的信息量，凡是“放之四海而皆准之”的语言都不要用，教课书的语言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，这也是我写咨询报告的体会。能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，即只看标题就能够把整个案例核心思想都掌握到，如果学员事先没有时间读案例，能不能只看标题就能全部把整个事件都能了解。二是内容安排要按逻辑次序展开，即按时间、空间或故事情节展开。三是要隐藏一些信息，不能提供全部信息，以便留下思考和讨论的空间。现实生活中这个难题可能有答案，在案例编写中要隐藏已经有的解决方案。最后可以把答案告诉大家，有的学员下课问这个到底怎么解决，这时候可以跟他说。四是构建一个开放式的结构 ，引发学员思考。整个案例文本编写中，在结尾时可以用开放式的表达，比如说“治沙英雄” 光荣与尴尬，案例结尾时提出困惑：政府何去何从？“十面霾伏”挑战中国政府，案例结尾时提出问题：要发展还是要蓝天？
三、关于案例教学课堂讨论安排
• 案例教学可分为六个步骤：
• 第一步：案例开发的背景介绍
• 第二步：理论分析框架
• 第三步：案例导入（视频）
第四步：教师点题。在讨论前，要明确几个问题（可放入理论分析中）
第五步：课堂讨论
• 第六步：教师总结
在这里，理论分析到底放在哪一步比较合适？有的案例，理论分析可以放在研讨前面前较好；有的案例，理论分析放在研讨后面讲较好。这要根据具体情况来选择。
下面谈谈最难做的最后两个步骤，即课堂讨论和教师总结。
关于课堂讨论。讨论题如何设置？这个是决定你案例教学成功的非常关键的一步，你的问题提出来，不能够把皮球踢给自己，这是有技巧的：（1）第一个问题设置非常重要，第一个问题带有 “热身”性质，一定要具体，不能大而泛，比如“采取什么样发展模式？”，就很难理解。为什么有的学员滔滔不绝，有的学员却一言不发，这是因为“发展模式”有多种理解。（2）后面的问题设置一定是由浅入深的提出来，最后一个问题是针对整个问题解决的政策体系设计。（3）互动时要灵活增减问题，最终要导向自己的结论部分。
关于教师总结。教师总结是最出彩的地方，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。关键是要避免两张皮的问题，怎么做到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与你最后结论性的东西无缝对接。这一切，事先是可以准备的。那么怎么准备？即最后总结的框子要足够大，学员任何一个观点，都能分类装进去。当然，要根据课堂讨论的新情况，要随机应变，要不断修正自己的框子，要随时增加一些灵活的环节。“十面霾伏”挑战中国政府的案例，我在三个班讲过，学员构成不一样，回答的问题也不一样。第一个省部班，省部长有中央部委领导和各个省的领导，还有16个央企的老总，他们这些人的发言基本上共识是很一致的。那么事先总结的框子和后面学员讨论的内容能不能完全结合，我临时做了一些处理。第二个班次是厅局级的，这个班次比较有意思，各个部委的经济部门和环保部门，他们的观点截然相反，有好多是严重的冲突。针对这一新情况，最后总结时我增加了举手表决这一环节。
教师总结应做到两个衔接：一是与设计的问题相衔接；二是与理论框架相衔接。最终要达到现场出一篇咨询报告的目的。
案例教学中，还有一些不可忽视的问题：
（1）关于何时用PPT。哪几个环节需要用PPT？我认为有这三个环节需要用PPT。第一个案例开发的背景。第二理论分析框架。第三课堂讨论题用PPT打出来。但是，教师总结最好不要用PPT，现场总结的比较好。
（2）课堂驾驭的风格。我曾经想过我驾驭课堂我的风格定位是什么，能像中央主持人那样风采吗，做不到！哪怕是事先设计好的任何语言，都会流露出非常做作。对
（3）板书的技巧。不要照搬学员的原话，要提炼。还可以分类记笔记。
（4）要不要记学员的名单。这个对我来说最难做，这次省部班，我提前两天拿到带着彩色照片的名单时候，我用业余时间记，我后来放弃努力，我也许一辈子都记不了这50个人的名字，但是我最后还是用办法解决了这个难题。即讨论时手中拿着学员座次图。座次图对我帮助很大，互动时，我能够个性化地提问题与互动，达到了意外的效果。比如，向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的提问，有意让他介绍中国在国际气候谈判中的压力。对于１６个央企总经理的提问，重点让他们谈谈企业的社会责任，以及企业节能减排的压力。这些并不能事先准备，要针对具体人来灵活设置问题。
（5）时间掌控问题。案例课可增加一个灵活的环节，时间多与少在灵活时间处理了，每个案例教学都有角色扮演环节，看时间多少决定给多少讨论时间，最后要给自己留15分钟左右的总结时间。
最后，我要感谢在案例教学中提供帮助和合作的老师。